Dance of 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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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中译:血舞

——【以下正文】——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永恆,除了紅色和我。」
這是Pompeo Magno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Volta總是認真地追問她這句話背後的深意,可她從來都掩着口微笑不答,彷彿這樣便可以唬住那個法國的小傢伙。至少,自己有資格稱她為小傢伙。
到頭來,不僅Volta,連自己也沒能明了這台詞背後究竟是什麼含義嗎。
Pompeo看向將自己所在的這座名為托托亞島的小島團團圍住的這群深海艦,臉上的微笑儘管一如既往,卻隱約藏著一絲苦澀。它們的陣型是如此地緊密,如果只是為了應對一艘超級驅逐艦或者說輕巡、嘛怎麼樣說都好了反正沒到達那艘叫做Roma的戰艦水準的小船來說,有點太過緊密了。
或許它們真的是按照圍剿Roma的標準來出動的。那樣的話,她也能微笑著在這裡滿足地死去了。
身上被劃開的傷口一滴一滴地向外淌著鮮血,儘管如此Pompeo卻毫無動作,只是與同樣毫無動作的深海艦互相對視著。即便在這樣以一敵百、極其不利的狀況下,Pompeo還能對自己的視線保有自信,她自信望向對手的視線裡決沒有透露出一絲的退卻。
如果不這樣做,如果視線之中透露出一絲的畏懼,它們便會一湧而上將自己撕碎。不管事實是不是如此,Pompeo是這麼相信的。只有足夠自信,才能讓對方疑神疑鬼。
儘管現在應該是利用這互相對視著、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的機會思考突圍的戰術,可Pompeo卻沒有這麼做。
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在以一敵百的狀況下嚇得對方不敢輕舉妄動的Pompeo,心裡卻已經給她自己判了死刑,覺得自己今天就會沉沒在這個叫做托托亞島的地方。
紅色,究竟是什麼含義呢。在她自我認定將是她的最期的時刻,她面對著數十、甚至數百倍於自己的敵驅逐艦、巡洋艦,居然在考慮這種無聊的問題。
她和那些蘇聯船不同,在Pompeo的腦海裡從未有過紅色便等於什麼偉大的事物…蘇聯人所信奉的那個東西的思維定式。
果然、是勝利的含義吧?儘管已經十分久遠以至於舊時的羅馬古城在記憶中有些模糊不清,她還是像現在的大多數一樣保有著紅色=勝利的思維。
只是,今天被圍堵在這裡,她才深刻地意識到,紅色除了勝利以外,還承載著太多太多其它的含義。
例如鮮血和死亡。
而這個含義,才是和她的口頭禪相配的含義。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永恆,除了死亡。
至於Pompeo Magno,很快也就可以被歸入死亡的分類了。
真是可惜。她一邊想著,一邊朝著想要衝進來的深海艦開炮。托托亞島是個月牙形的島嶼,而她現在正藏身於那個月牙的中間、三面環島的海域上。只要看好這唯一的一個出入口,那群登不上陸地的愚蠢的深海艦大約是直到她的彈藥耗盡之前都很難拿她有什麼辦法。
呵,彈藥耗盡之前呢。
她不會因為對方無法踏上陸地便輕易地上島尋求保護,這並不是因為在這樣狹長的島嶼上並不適合躲避敵人的遠程炮火。也許事實如此,但Pompeo不這麼想。她只是認為作為艦船,放棄海上的作戰而逃到陸地上就相當於承認失敗罷了。
她喜歡看別人失敗的時候哭泣的樣子,特別是那個法國的小驅逐艦。但如果是她自己的失敗,她當然不會喜歡,還要千方百計地阻止那個小傢伙知道。
即使自己死在這裡。
所以…
「認輸?聽起來不錯,但是我拒絕。」
就算鮮血已經染紅她的制服乃至她腳下的這片海面,就算出海口還有著黑壓壓的一大片的深海驅逐艦在對她虎視眈眈,Pompeo Magno依舊狂妄地笑著,在這片機動迴避都有些不夠用的狹小空間裡揮灑著鮮血華麗地起舞,躲過想要從唯一的出海口裡衝進來以及隔著島毫無目標地胡亂射擊的深海驅逐艦們投射過來的砲彈。
她肆意地旋轉著、跑動著,由她的主砲發射的砲彈與深海投射的炮火同樣在空中劃出血色的軌跡,將整個托托亞島以及島上的椰樹,還有海水、天空,統統染成了血色。
在血色最濃郁的中心躍動的少女。
宛如血舞。
此刻的她不再是Capitani romani級的輕巡Pompeo Magno,不管是她自己看來,還是在那些深海看來都是如此——如果它們真的擁有看這個機能的話。
她毫無保留地將殘存的彈藥化作炮火,潑灑向彷彿無窮無盡的敵人,就像一艘真正的戰艦那樣。
就像她所仰慕的Roma那樣。
Roma…不,Pompeo Magno想要在她的最期,在這血舞之中,收取盡可能多的觀賞費用。作為欣賞這舞曲的代價,她要那些深海驅逐艦沉進海底給她陪葬。
她絕不認可自己的失敗,要想承認對她的勝利,除了踩在她的屍首上宣告以外別無他法,這就是她作為Pompeo、作為偉大的羅馬帝國之子的驕傲。
可惜,現實總是會和人開無情的玩笑。
就像她本以為自己會因為血流殆盡而死在這裡一樣,連她自己都未曾預測到的來救援她的艦隊趕到了這裡。
就像她最不希望那個人知道自己在這裡的這副慘狀一樣,聽著那支支援艦隊裡除了熟悉的Venetto和Roma的意大利語之外還有用法語高喊著的「希望是決不會消失的!」的Richelieu,她便隱隱約約地明白,這幅慘兮兮的樣子不可避免地會被她最希望避開的人看見。
在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羞的目光之中,那隻支援艦隊終於出現在了她的視界之內。只是她有些疑惑,那艘Lolita Fashion的驅逐艦並沒有按照她所想像的那樣跟隨著艦隊一同前來。她疑惑地掃視四周,緊接著便在一個意外的地方發現了Volta的身影。
那是托托亞島的最高點,雖然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小山包感覺的地方但是確實是名副其實的最高處。Volta正收起背上的降落傘,舉起她那只在與Pompeo Magno爭吵時才會進沙子、除此以外的場合非常好用的主砲。
這個可能是從月球空投下來的支援者實在是超乎了Pompeo的想像,她就這麼呆呆地看著Volta從山頭跳下來一路小跑然後熟練地踩上海面來到她的面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反倒是Volta先開的口,用的是一貫以來Pompeo的語氣。
「Pompeo,這次是我贏了,妳就乖乖地在戰鬥結束後放聲大哭吧,然後…」
望著渾身都是鮮血的Pompeo,Volta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哽在了喉中。她踮腳想要擦掉Pompeo額上的血,卻被Pompeo用胳膊擋住了。
「那種事還是留到突圍後再做吧。」
Volta愣了楞,隨後點了點頭。儘管還帶著些哭腔,但是能感覺到她正盡力維持平時那樣認真的語氣。
「妳答應過我的,要穿我給妳選的裙子,和Z31還有薩拉托加她們一起去參加茶會,所以在那之前,不會允許妳隨隨便便地就死掉。」
一貫都是Pompeo輕鬆地攆著Volta跑,現在卻正好反了過來。Volta已經不管Pompeo身上的血污會不會沾到自己的裙子上了,她的左手牽著有些跑不動了的Pompeo,右手架著主砲一邊射擊一邊在外圍的支援艦隊的炮火掩護下最大出力向著島外跑。
「嘻嘻,我才不會那麼輕易地死掉。」明明不久之前已經在心裡給自己判了死刑,Pompeo在Volta面前卻是謊言信口拈來,「因為我的好敵手說過需要我吶…嘻嘻,真是個偉大而又可愛的小傢伙。」
她絕不認可自己的失敗,但Volta是唯一的例外。
她忽然想起紅色除了勝利和死亡以外還承載著的另外一個意義,這是同一家裡的那個中國船長春告訴她的,儘管她沒太聽明白什麼紅事白事的來源,但是紅事是什麼意思她是勉強聽懂了的。
回想著這個意義的同時,她看著前面用力拽著自己的Volta,露出一如既往的、但是又好像藏了些什麼深意在背後的微笑。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永恆,除了紅色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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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1號機說過最好解說一下比較難懂的梗…?那我就隨便說一說好了,想自己解讀的請到此為止不要往下看←雖然別說解讀了我相信認真看完的人都不存在(…
反正也沒人看,可以亂玩梗不被發現的感覺真好x
那就大致解說一下好了…雖然是看到台詞之後速摸的,不過台詞作者的自爆(劃掉)解析的評論區我也有看,龐貝古城的梗有點強行了所以我全篇盡量避免了那個梗(原本構思的是一個跟活火山富士山有關係的比較日常向的小故事來著結果看到那條評論以後我也覺得火山梗有點太牽強於是就被我放棄了(然後就玩了一些更強行看著更尷尬的梗ry
比較明顯的台詞梗就不解說啦相信大家一眼都看得出來(住口
然後這篇的主要Neta其實是個無關的遊戲裡的一個關卡。嗯如果知道的話其實可以從B站的視頻畫面裡看出元Neta…(為了不誤導得先提一句元Neta不是尤里的複仇)
那個關卡名叫做Dance of Blood(血舞),發生於一個叫做托托亞島的小島(←現實中存在的小島,是斐濟的屬島,位於南太平洋)上,而那一關的BGM就是Relativity單曲循環。如果盡可能用沒玩遊戲也能理解的方式描述的話,那一關的大致劇情就是玩家需要在敵軍的猛攻下堅守托托亞島直到援軍到達。然後因為(只有一個人的)援軍是坐著火箭降落在島嶼的最高點的…就給Volta安排了一個類似的出場方式(所以說看著很強行很尷尬
Volta和Pompeo的對話有稍微Neta一下上一篇PV組的同人的內容…不劇透不劇透,有興趣但還沒看的歡迎回去看(強行安利(妳可閉嘴吧.jpg
嗯應該就這樣…如果還有什麼梗我沒解說那就是我忘了(…